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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伪装者】【明台】静默(一)

算是明台的自述吧,如果人称上读起来很别扭请一定要告诉我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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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个时代所有人都在拼命,我们不缺孤胆英雄,我们要的是你对组织的绝对的信任”。

我明白了大哥的话,为时已晚,血淋淋的教训,用自己亲人的血。

如果不是我贸然出现,汪蔓春就不会有机会把我的声音录给藤田芳政,藤田芳政就不会这么快就把矛头指向大哥,那么大姐就不会被藤田盯上。我脑内循环过无数遍这样的结论,陷入了恐惧和自责中不可自拔的成了我一直以来的噩梦,骤然惊醒的画面总是停留在最后大姐拼命叫我离开的那一瞬间。

从此,我懂得了静默。

只有经历过一次波澜壮阔的旅程才懂得平静的日子是多么珍贵,在静默的日子里,思念占去了我每一个难眠的深夜。

我还记得阿诚哥来家里的那天,大姐让我乖乖待在房间里,我不肯,趴在门缝看大哥大姐和苏医生给阿诚哥包扎伤口,我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小弟弟会伤成这样,不一会儿一盆清水就变成了混着泥土色的血水,我有点佩服他,手上剌了一个小口都那么疼,要是我早就趴在大姐怀里哇哇大哭了,他浑身上下伤的这么严重愣是死咬着嘴唇一声没吭。

之后几天我乖乖的没有粘着大姐,没闹也没闯祸,看着大哥大姐围着阿诚哥忙里忙外的反而觉得有点开心,我不懂为什么会有这种心情,后来大姐照顾完阿诚哥想起了我,对我说:“小明台是个懂事又有同情心的孩子”。

我装出一幅小大人的样子挺起胸脯说:“我是哥哥嘛,应该照顾弟弟“。

“人小鬼大“,大姐笑了,笑的很欣慰,把我放到腿上让我搂着她乖乖坐好,亲了亲我红扑扑的小脸蛋说:“这不是弟弟,是哥哥,你呀,还想着照顾别人,少给我闯点祸就好啦。’’

我看着阿诚哥比自己还瘦小的身板觉得不可思议,尽管看着不像,我还是从善如流的接受了阿诚是哥哥这个事实。

从那天起大哥大姐刻意让我亲近阿诚哥,阿诚哥不爱说话,我把玩具送给他玩他也不接,按照我的性子,一般来说这样的人我早就不理他了,可我看着阿诚哥的眼睛,总是没来由的有想要种亲近的感觉。  

那时候我还不懂什么叫孤单,只听大哥说阿诚哥很需要人陪,如果我喜欢阿诚哥的话就去跟他一起玩,陪着阿诚哥就可以不必上课了,所以我没有气馁,拿出缠着大姐的劲头缠着阿诚哥说话。

小孩子总是很敏感,无论对善意还是恶意,即便如此,从阿诚哥面无表情到第一次对我笑也过了好长一段时间,那一天大姐奖励了我好多想要了很久的玩具,我觉得这些都比不过看到阿诚哥笑的那瞬间更令我开心。

阿诚哥待我很好,我想玩什么阿诚哥都顺着我,有一次我拿了个梯子摘树上的苹果吃,不小心从梯子上掉了下来把腿摔破了,阿诚哥手忙脚乱的给我包扎,我还没哭,阿诚哥的眼泪先在眼眶里打转,刚来家里那天他伤的那么厉害都没有露出这种表情,我反而不好意思哭了,使劲把眼泪憋了回去,呲牙咧嘴的笑着跟阿诚哥说我没事。

阿诚哥那天在客厅跪了一天没吃饭,大哥叫他起来也没用,阿诚哥说他没保护好我,这样,心里好受些,可阿诚哥那那时身体不好,哪里是受的了跪挨的了饿的?到了晚上胃疼的在床上打滚,要不是大哥及时发现,阿诚哥又自己忍下了。

那件事之后,我收敛了些,可几个月之后又“原形毕露,拉着阿诚哥肆无忌惮的玩,可惜这样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太长时间,我低估了阿诚哥的“能量” 。

阿诚哥做的饭很好吃,每次我都要多吃上一碗,让大姐乐的合不拢嘴,但是大哥不让阿诚哥常做。为了不能让阿诚觉得自己就是个下人,大哥发话让我跟阿诚哥“同甘共苦”,一起去厨房帮忙做饭,美其名曰说作为明家饿一份子要共同承担家事,大姐哪里舍得,絮絮叨叨的好一阵还是妥协了,这让我有点不开心。

更加郁闷的是阿诚哥从大字不识到跟我水平相当只用了一年时间,大哥总是拿这来督促我用功读书,当着我的面说“你看看阿诚多用功,你怎么不好好学”,当着大姐的面就一脸骄傲的说:“你也不看看这是谁教出来的。”从此我的功课更多了,还多了这个阿诚哥这样勤奋的比照对象。

阿诚哥的存在不仅让我“压力倍增”,还意味着家里多了一个大哥的耳目,多了一张替大哥发号施令的嘴。

自从开始读书认字,阿诚哥就很少陪我玩了,在大哥书房里一窝一整天,除了吃饭的时间以外,只有大哥能把阿诚哥从书房里挖出来。

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,阿诚哥开始跟在阿诚哥身后同出同入,和大哥形影不离了呢?我记不清了,阿诚哥总会被大哥交代替大哥处理各种事物,跟着大哥一起忙,作为大哥书房里唯一常驻人口,阿诚哥拥有各种“特权”,我听大哥对阿诚哥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“你自己看着去办”。

他们俩这种无声而可怕的默契,久而久之的也让大家默认了一个定律——大哥等于阿诚哥。家里大事找大姐,日常琐事找阿诚哥,没事就不要麻烦大哥,因为诚哥说出来的话就等于大哥的话。

在某种程度上,阿诚哥确实无所不能,小时候我闯了祸只要拉上阿诚哥一起,阿诚哥总是心甘情愿的替我收拾残局,长大了之后无论是学业也好,犯了错求情也罢,或是我想要什么东西了,只要阿诚哥替自己向大哥开口,任何问题都能替他迎刃而解。而大姐呢,拉着阿诚哥当她的理财顾问,要阿诚哥帮忙打理家业,大哥更是离开阿诚哥一天就得多吃上好几片阿司匹林。

阿诚哥曾经开玩笑说:“我上辈子一定是欠了你们的,才被你们使唤的团团转。”说归说,手头上该做的的事一样都不含糊。 其实我也纳闷,每次早上起床就看见阿诚哥在餐桌前坐好等我吃饭,晚上睡觉前看着阿诚哥的房间还灯火通明,他有睡觉的时间吗?难怪那么瘦,估计也是累的。

离开上海之前,大哥约我在天台上见面,语重心长的跟我说:“到了北平一切都要小心,再也找不到好脾气的阿诚给你收拾残局,也没有人能拿着枪飞奔到你身边来拼了命的救你,一切只能靠你自己了”。

看着阿诚哥的背影我红了眼眶,才猛然惊觉阿诚哥替我做的事情太多,而我关心他太少,他这些年苦不苦累不累?这些年有怎样的经历?我一概不知道,如果再见面,一定要好好听他讲讲,他自己的故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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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5-12-02